【送书店】在幸福的岛屿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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笔记摘录式 第一人称究极ooc

后续车不会开了 我要开别的

我流BE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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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月6日

{被撕掉的书页}


3月22日

硬要说事情的开始的话,可能是送书人重新回来的那天。


门口用来置伞的地方直到积了灰,才有人使用。

几个月前我似乎说过,他可能不回来了,可能明天就回来。熟悉的风衣和帽子,浅亚麻色的头发逆光得像白色。果然破事又找上门来了。


哆啦A梦的化身来了。当初我开的玩笑以一种极其糟糕的方式实现,这样的话,我应该不会再说了。


而我确确实实意识到的时候,大体是三月六号早上被并不晴朗的日光晃得眼花,我还只是以为是熬夜太多而眼睛疲劳了,现在想想那恐怕是早期症状之一,只是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原因到底是什么。不过好在能窝在一楼,勉强能苟且过去。


送书人既没什么用处也没有其他地方可去,毕竟理论上来说我还是他的房客,只是东西做得味道还不错。


十九号还是二十号的早上,肠胃反应出乎意料的严重。把前一天的泡面完全吐干净了,大概是泡面过期了,总有几包沉在底下吃不到的。然后某人就开始用完全没用过的厨房做饭,好像有蘑菇的奶油色的汤。


料想中的狂犬病似乎没有到来,就算和不讲道理的野狗**也不会染病吗。但是总感觉一直在衰弱,如果不赶快找到原因恐怕会死在这个阴暗的角落里。


3月23日

我梦到一楼的小窗,铁锈色的月季从窗棂浸透,有人在窗外比动手影,胡乱变化的雕鸮的羽翅的形状在融化,拓在昏暗壁上的照影变化形状。书店像是个光笼一般干冷淡漠,扼住我的肺叶。


翅膀僵冷的白鸽从窗边落下,扑棱隔绝了阳光的阴翳,暗色影子啄着窗面的反光,雕鸮的照映刺死了白鸽,成群结队摔死在地上,在我檐下杂毛和血色堆叠起来,月季骨朵变成散落的内脏。


恐惧为因,诞生为果。(涂鸦)


4月1日

似乎有人在我的笔记本上写了其他东西。只是看看却不留下任何个人感想,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态度。


睡眠开始变得糟糕,明明已经减少了接触电子设备的时间,看的书也只是普通的文学作品。做了不太好但是又不清晰的梦,我不太打算出门了。


连橱窗的日光看起来都岌岌可危,我突然发现我的影子看得见我,随时随地都看得见我。在楼梯上,突然间我有了从未有过的怪异感觉,我的手不听使唤反倒干扰自己。


我发现自己时常很可笑地挥动手臂,跟我的脚步完全不合拍,努力跟上我的影子的动作;有时我又突然觉得必须要回头看,可是我无论多么努力,就是没办法回头,我的影子在后面,我的颈子僵硬了,死锁了。


于是我想拔腿就跑,愈跑愈快,用背部去感觉——想必,我的影子也在后面愈跑愈快,而我无路可逃。就在这里——Hermitage。


4月2日

醒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,送书人做的简单的食物还算能吃,比冷面高级那么一点,理论上的营养还算丰富全面,而且看起来味道也不错,但我吃不下去。不仅完全没有食欲,就连看到都会反胃。


明明已经因为缺少营养而整日昏昏沉沉地困倦着,体形却朝富态的样子发展,这不像我所了解过的任何一种病症。我和他说要关闭书店一段时间。他绝对知道什么,但他不会说。


4月3日

送书人带来一束花,薄荷色丝带捆好的肉色山百合,枯萎得像玻璃罐底被遗忘的杨桃核。我走过书架,暗象牙色的头纱被嵌合在门里,棉丝在无风的空间中飘动,像个不被明言的预兆,在门上留下浅色木质的刻痕。


我打开门,失去了依托的纱料吹进书店,攀附在天花板上。褪色杏黄的丝袜在地垫下露出一角,泛着冷色的明黄光泽。


我不想清理它,这不合常理,它像条舌头落在深色地板上,嘲笑我的无动于衷。我看向外面,窗外像被灰尘浸透,干硬的翻糖在灰尘间划出印痕,积在我清理不到的死角。

后来我意识到这只是个梦。


4月4日

我不想再做噩梦了,如果能把那些东西对感官带来的强烈冲击力称为预示的话。我宁愿当场去死。身体的排斥反应越来越严重了,我大概知道我现在是什么状态了,不过只是猜测,无论结果怎样,都不会是好事情。

他做的东西我吃了一半,我有不吃就会死掉的直觉。体态上的特征越来越明显,况且我的作息凌乱到令人厌恶,但我也不是会有啤酒肚或凭空发福的人。大概是寄生虫病。


醒的时候是下午三点多,回避噩梦而选择的白天补觉确实很有作用,会让自己处于一种被时间遗弃的错乱感,这样也好。身体的畸形已经是无法掩盖的事实,在解决之前我打算找出我的风衣裹起来。


4月7日

Hermitage的藏书基本都检索了一遍,没有提及如何具体地消除这东西的方法,就连提及这样的断片残章都没有。深红拜访了一次,猜测的寄生虫病在她了解之下也没有丝毫头绪。


在得到允许之后,看着她不妙的脸色,我把原本的身体从掩盖下展开,她和我得出的最糟糕的结论相同了,我实在不想向那方面去考虑,但是如果迫不得已,必要的措施我会全部采取。


送书人来了,带来了一钵炖过的酒烧梨和肉,味道奇怪。他回避了我的问题。我和所有有交集的人都打过了招呼,店关了,也许是个把月的事情,也许一直都不会开了。


4月8日

苍白的犯罪者已经点头了。(涂鸦)


4月9日

他又在我的笔记本里乱涂乱画。


4月12日

{被撕掉的书页}

人类的精力真是一种愚昧又莽撞的浪费——你说呢。


4月13日

愚蠢的传话游戏。他打算用我,也许是这整栋建筑物,甚至还包括他自己,来做他没做完的事。

他疯了。

这样反而是回答了我的问题。


我好累,能睡着18个小时。梦境越来越混乱模糊,无意义的片段组合在一起,我的感知变得迟钝。连对时间的感觉也不太敏感了。


4月14日

我们遵从教诲饮食行走,世人大都谨慎痴愚,更当小心行事。

为了我们未来的福祉着想,我们会为他们驮上时间之轭,如果他们不了解我们为他们带来的上一层的毫无瑕疵的幸福,那么我们就有责任来强迫他们享此幸福。

我会让你们的人生变得跟我们一样有神衹般的理想精神。


牠在思索他伟大严肃的未来,他将要载去给你们,不知名的人,寻寻觅觅不停却永远找不到答案的人,载去给你们不可回避的幸福。


你们将会发现你们寻觅的东西,你们将会幸福——幸福快乐是你们的责任,而你们不需要等太久了。


4月15日

我感觉很不愉快,就像是一个术式里冒出的一个寻不到开始的线头。我讨厌污点,不管是什么原因造成的,墨水或者是别的东西都一样。


我知道以前我一定会感到很讨厌,我的眼睛会因为那讨厌的污点而不舒服。这个灰色的小点会像乌云一样,把一切变得越来越阴暗,越来越沉重。


人是脆弱又复杂的东西。


4月21日

我是知识的仆人,从前如此,将来也如此。


4月22日

我活不过一个月了,这是我唯一确定的事。

有东西在我的身体里,吸取我所摄入的东西苟活。送书人殷勤过头了,和给产妇送红糖鸡蛋的没什么区别。他整日坐在书店里,我没办法做我的事。当然是他绝对不允许的事情。在我清醒的几个小时里都没有一句话可说。


当然我有机会把这些写下来,是因为他大概出去采购最后需要的东西了。我没有能走出书店的自信。在之前很久我就选错了道路。


刀和油布都在不需要走出门的地方。按照他的说法,把它转变为某种理性。


4月23日

智人唯有在文法上完全摆脱了问号,只剩下惊叹号,句点,逗点之后才能是名副其实的有智能的人。

我开始看不懂他想做什么。牠的思想也许已经渗透了他,成了牠定下的规律的一部分。


举凡伟大的都是简单的,唯有算数的四则运算是恒久不变的。唯有奠基在四则运算之上的道德规范才可能是伟大的,不变的,永恒的。这是最好的智慧,金字塔的塔顶。


他们残留在我们身上的痕迹依然在深壑里蠕动,有如一堆可悲的虫子。顶点底下的一切都是相似的,而给予他们的审判也是相同的。

这是住在石屋里的人类在历史的黎明绽放出粉红的,天真的曙光之时所梦想的神的争议。他们的上帝在惩罚亵渎神圣教会的人时,也是以残酷的死刑为惩罚的。


4月24日

我不能。

它不允许。

我把油布铺在浴室的地上。我想大概是我的神经也出了问题,要么是我疯了。我听到低语,就在我的耳颞神经的地方。

待产的—- 刀子划进去的时候我觉得我失去了自己,是由人握住了我的手腕,让它完全没有颤抖和犹豫,这也是送书人说的所谓一部分。我像上个世纪屠杀生灵的畜生一样毫无人性。

庆幸的是血安安分分地流出来,有些是溅出来。像被绳索和绞刃勒过的羊腿。我没办法看到里面的内容物。我自己的组织正违背我的意愿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如初。

从第二次开始我感到疼痛,如它所愿,我很快虚脱。我开始分不清现实和做梦。血慢慢流进下水道,我看到晦暗无明的血液变成污垢附着在毛发和灰尘上。浴室的灯光在波动。我开始抽烟。

送书人看到的就是我躺在自己的半凝固的血和油布上,烟雾困在通风不良的房间里。

之后我坐在床上写了这些。

自然是再没有下次了。他像只过冬的畜生一样准备了食物和日用品。


4月25日

为什么,为什么你没有羽毛,没生翅膀——却只有肩胛骨,翅膀的底部?因为翅膀没有需要了,我们有了钢铁的机械。翅膀反而碍事。


翅膀是用来飞的,而我们没有地方可以飞:我们已经到了,我们找到了一直在寻找的东西,不是这样吗?


对他来说他理解不了牠降临的恩惠,我希望他明白,牠会摧毁一切组织牠的来者。

即使我和牠是最重要的一环,但现在还不是最后。他根本清醒不过来,能睡上二十个小时。


4月26日

一个常人是不太可能想到要告诉你他不能看到他的,他们的四个角都是相等的,如同平面四边形,这对他来说已经是再熟悉不过再普通不过的事了。


所以他根本不会意识到这件事。牠选择了他作为自己的母亲,姑且这么说吧。因为牠也只需要一个母亲。他如此伟大却毫不自知,他安静内敛如同一尊圣像。他能也不应该做出之前那样的事情,让牠在降临于世之前就消耗他还在胎盘里的力量。


而其他人,远不及,远不及他的其他人就理所当然地看不到牠的存在。即使牠作为一种集体潜意识被深埋在原始人类的本能里(请容我这么说)。


而解释是,那不是以他们现在的意识所能理解的,因为牠降临统治的意涵就在于他们全然的遵从,即使那尚且不能被他们所谓的科学诠释。而关键就在于理想中的未开化的愚昧。


4月27日

令人愉快的是,他们中的某些人——已经先见到了他的无限与奥秘,且只有用某些低能的方法把自己鞭笞到“通灵”的时限——某种我们未知的癫痫发病的时候,才能看到并跪拜牠。


梦是一种严重的精神疾病。他和我说梦境的狂乱和预兆,难道没有人能发明一种疗法来治疗这个做梦病?或是把它转变为,某种理性,甚至有用的东西吗?只有伟大的逻辑力量能够净化它碰触的每件事物。


4月28日

降临日的试进程,第一次尝试。

人类最安定的形态——我们。

一个人死亡,换句话说是减少了人类整体寿命七十年,这在这里叫犯罪。可是减少了人类整体寿命五千万年的在我主下的福祉却也不算犯罪。


他们不自知,我应当原谅他们的愚蠢。在牠的注视之下像畜禽一样不服管教,只得切去四肢。

试想看看,他们就像一只手指头从手上割掉,从整体割掉,一根分离的手指在玻璃人行道上跑来跑去,又叫又脑。

他就是那根手指,而最怪异,最不自然的事是这根手指丝毫没有意愿要黏会手掌上,和所有人在一起。这难道不是低级的东西所养成的社会性的习性。


大约有十二个人在其中,除了一些碎块和煤灰之外,他们尸骨无存。和以往一样的精准,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。

十二个人在全世界的人口中还不到亿分之一。实际一点说,这也不过是三次无限小。只有未开化的人会在算数上民智未开而胡乱同情。我们可觉得荒诞不经,昨天我也是一样荒诞不经。


4月29日

浅桃色的蛾子在白炽灯下跳动,血斑样的霞光被冲淡,天鹅绒的反光像是深色墨水的折射,树脂和金属,空悬的烟灰色影子抖动着。

烟蒂被我弹在被角,烙下一小个洞。我能在屋子里看到牠的身影,压迫了我认知的整个世界,我几乎能给这里下一个结论,一个充满了末世感的结论。

像是列车驶过一样带来噪音和抖动,折射的白炽灯光像屏幕上不稳定的雪花一样破碎融化,滴在我的眼睛里。


4月29日

你将感觉你自己是一个伟大,有力,单一整体的一份子。


身为我们的一员,接受惩罚是我的权利,我不会抛弃这份权利,也不能够放弃这份权利,这是我们唯一拥有的,也是最珍贵的权利。他们对于权利的看法就像是充气的轮胎一样怦然破裂。


而且我清楚得了解那不过是他们的荒谬偏见。所以有了分别:权利归于吨,责任归于克。而从不存在到伟大的自然道路就是要遗忘你是一克,感觉自己是一吨的百万分之一,将要愉快的与牠融为一体。


把这个时刻想象成一面巨大的,安静的,狭窄的,刀刃般锋利的镜子。在浓烈的黑暗中,我们屏住呼吸,从零度镜面这边的暗夜出发。人人爬上了桅杆,我们眼前出现的事零度镜面那未知的一边,被他的极光所照亮的一边——那是淡蓝色的陆块,散发出火花,彩虹,像是有上百个太阳——


要是我们距离另一边,镜面峭壁的那一边只有一把刀的宽度呢?刀子是人类最强固,最不朽,最灿烂的发明。是斩断所有死结最普遍的工具;而在刀锋上则是似是而非的议论铺成的带路,唯有原始而不带思考的心才能够踏上的道路。


4月29日深夜

我很喜欢孩子,我也相信最艰辛,最高贵的爱就是——残酷。

一道黄色阳光在他的大腿上,就在一瞬间,我,他,牠,都合而为一,被看不见的血管给紧紧连结,一起搏动,流着同样激昂、光荣的血液。

牠往我的心脏插进了一根又尖又甜的针,越插越深,我看不到,但我能感觉得到。

我们一起迈步,就我们,三个变为两个——合而为一。


4月30日

要是你们跟我现在一样疯得这么重,你们就会知道早晨垂死的太阳是什么样子——可以是什么样子。我在窗里看到透明的粉红,温暖的鹅黄,就连空气都微微透着玫瑰红,万物都充满了太阳高雅衰败的血,深且暗地将要堕下于地面,地面上的万物活力充沛,好像太阳的挣扎与他们无关,石头生机勃勃又柔软,钢铁生机勃勃又柔软,人们生气勃勃又柔软,我看到每个人都面带微笑,太阳的血在迸裂之前就已浸透了地上的万物,用他廉价的博爱粉碎无差别的对待。


在一个小时之后,这一切都可能会消失,在一个小时之后,在太阳融化以后,玫瑰红鲜血可能会涓滴流出,但在这一刻,每样东西都活着,紧缩的门,洇湿翘起的地板一角,发霉长斑的青灰色墙皮,驶过的车,我和所有东西一同存在而生活着。我看见有东西在搏动天空,连霭蓝色的天空也依然活着,玻璃血管里流动着太阳的血。


我就像摄影的感光板一样,以一种疏远的,漠不关心的,毫无知觉的精准把一切都印在脑海里:

一弯——太阳。

一个——泥塑的天与风。


送书人在醒来之前靠着我浅眠。我们的命运已经昭然若揭。所有生命亦如此,只是仅仅两个已经无足轻重的人知晓,未免有些残忍。他显然比我做了更足的准备,哪方面都是,也比我消瘦得快,他是个疯子。我想他不会再醒来了。最后是我一个人,我和它。


我不再相信我的所见。

这一切都只在表面上,只是暂时的。但是想象一下,这个不透性的常质被火给熔软了,再也没有东西能够从它的表面滑过了,每样东西都会进入到我内部,平面有了容量,变成了一个身体,一个世界,现在什么东西都进来了,我几乎感受到一切。

我的脑子为了保护我岌岌可危的理智而摒弃了大部分内容。只剩下了简单的黑与白,没有能被正常人称作情感的东西。最危险的东西。


我觉得之前我看过这些黄色的牙,隐隐约约的,像是隔着一层水看见的,就在一座深湖的湖底。我开始搜寻,我踉跄走过坑洞,踢到石头,被生锈的爪子抓住,汗水流进了眼睛。


我在这里没有容身之处,我是罪犯,是意外出现的人。我再也不能融入规律的世俗的被习以为常的生活的节奏中,再也不能漂浮在镜面般波纹不生的海洋上。

我注定会自此永远受煎熬,颠沛流离,寻寻觅觅一个却能够隐藏我这双眼的角落,不停地寻找,直到最后,最后牠和我一起失去意识。


4月30日(大概)

这将是我最后一次能维持我意识的清醒。现在应当是傍晚,明亮得如同白炽灯照亮整个能见之处。送书人已经消失了,就从这里,不是从门或窗,从某种我来不及探知的途径和将要降临的部分融为了一体。


日正当中的太阳已露出颓态,呆滞地挂在天空,照不亮灰蒙蒙的玻璃,一点生气也没有,玫瑰红鲜血已经滴尽了。另有什么代替了它的光芒施舍着光和热。这就是最后了,我们没办法再改变什么,听凭降临吧。被称作回光返照的时间不长,趁这时候去抽两支烟。


我不知道送书人何时做下的无可挽回的决定,但应该说牠在被种下之前,就已经被孕育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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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觉大家都没看懂,那我大概讲一下剧情:

时间线是在主线剧情之后,松鼠人滞留在书店,并且对店主做了酱酱酿酿的事,导致店主怀上了外神的孩子,最后一幕是降神的场面。店主和神(?)渐渐产生了通感,所以见到了非人的画面。


笔记里第一人称的是店主,站在非人类立场的是松鼠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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